【記者 辛澎祥/採訪報導】
中華文化博大精深,無數質量兼俱的古文物承續了數千年的神秘與古文明歷史,延續至今,無盡讚嘆。其中商朝的青銅器所貫穿的深厚文化底蘊,以及古物所代表的時代意義,更是後世所歌頌與珍之如寶的極品,其中備受歷史定位與評價青銅器代表的「虎食人卣」,就格外受到外界高度關注了,即便是目前甚少可見的虎食人卣古物成為全球矚目焦點,但它的無可取代的神秘性、器型史實的解構與建立的古文物價值,在在都在古物領域形成的尊貴與品味,即使流傳著精彩的酒器故事,仍然充斥著無窮的浪漫且富神秘性的情節,讓虎食人卣更成為後世追尋的古物器型,建構了新的探究脈絡,成為一番討論佳話。
虎食人卣在器型的意義上,研究學者認為,主要是表現統治者的專橫殘暴,因為虎是奴隸主階級的象徵,而將人獸關係看做人藉助動物的力量來溝通天地,更象徵人的自我與具有神性的動物的統一,以便獲得動物的保護。虎食人實際反應了虎食鬼的神話,即以威猛的虎驅逐惡鬼,即趨邪之用。一般認為,虎食人卣所表現出青銅酒器上的精彩故事,奇詭浪漫且富於神性的藝術風格,在這件虎食人卣上表現得淋灕盡致。
虎食人卣既為商代晚期的青銅器珍品,可謂商代的盛酒器,而卣做為一件禮器,是貴族階層的標誌,因商代以虎作為該器物的表面紋飾,顯示出貴族權勢的威嚴。虎食人卣蘊涵的歷史價值吳法估量,從其外型彷若一隻猛虎將一個人咬在嘴中。人與自然和諧相處,上古時期人與自然的互動,更多體現在神獸與人之間獨個的相處上,更反應出了上古時代先民奇特的價值觀,在研究觀察上更加饒富雅趣。
據宣和堂主人曾國良所指出,台北故宮有三位研究青銅器的專家高仁俊、張光遠及袁德星等資深前輩,認為故宮青銅器的研究分為器型、銘文及花紋三個項目,而青銅器的花紋和古文字學、原始宗教信仰與文化結構都有密切關係。而商周青銅器花紋絕對不是一個孤立的裝飾藝術,花紋本身反應古代宗教觀念,其造型結構以符號拼裝成型,代表古人的思維模式。而符號本身就像文字一樣可以和其他的詞連接,就像汽車零件般可以拆分,也能夠拼裝,花紋就類似這些零件,用龍、鳯、鳥、牛、羊、虎、鹿等型置於青銅器上。花紋是用觀念、符號拼裝成型的,成為上古文明獨特的藝術,而花紋符號和文字相通,文字代表古人的觀念,部份商周古玉的造型與花紋也與青銅器相通。
曾國良老師表示,以虎食人卣的器型來看,目前有三個博物館珍藏,分別是日本泉屋博物館、法國賽努奇博物館及中國湖南炭河里青銅博物館,這三個器型通高35.7公分,而他所珍藏的則為33.5公分,重達4.4公斤。該藏品異字蓋內款為一龍二虎並為商代圖騰,曾國良老師認為,依據故宮整體的龍鳯符號演化,龍的超形名意識型態,類似社會人文行為模式的流行風尚,反映出中國上古意識型態也是一種崇拜。
商代虎食人卣器型取虎踞乃於虎口下與人相抱之造型,以後足及尾構成卣器三足,而前二足是形成爪則緊緊抱住人,人的手及足皆為四趾,人朝虎胸踞抱,狀至親密,人頭躲至八支虎牙之下,虎的下巴並未現出,赤腳四趾一雙踏於虎之後爪,雙手伸向虎肩,虎雙肩附提樑,提樑兩端為獸首,提樑中間為接合,兩端個有二條細長小龍,而以雷紋做底襯,卣蓋上有立羊(鹿),蓋面左右各有向上捲尾之夔龍紋,整器似雷紋襯底為滿工,虎則二豎耳,上牙計有八顆,遮住人頭四分之一,紋飾繁褥,人獸合體,天人合一,表達當時商代晚期政府如虎,保護老百姓如妻子的虎人互抱水乳交融的景象。
至於虎食人卣上的紋飾部份,宣和堂主人曾國良指出,從後觀之,中心有一排帶鉤的扉稜,而勾的位置剛好可以放置提樑後放就定位,從後看虎尾已經被設計成象鼻,象的眉毛若兩道上揚的鋼鞭,其下兩個圓瞪的雙眼,象的鰓部有兩條立龍,兩條虎形長條狀環繞於虎的臀部,蓋子左右各有一條捲鼻捲尾龍。而虎的眼臉上凸似含蓋眼珠,兩耳之間有菱星四方形,虎鬚以圓洞表達,人的雙臂各有一條捲尾龍,虎前爪為三勾爪,人的臀部也左右各有一條龍形,卣底為一條抽象龍,左右則各有一只抽象虎,龍眼突出。
曾國良老師強調,虎食人卣器型工藝精細,實為商朝頂尖珍品,而湖南炭河里博物館內,其紋理應該是大同小異,就工藝技術而言,其收藏亦極具特色。商朝的虎食人卣古物,展現古老器物所承載的文化傳承,而歷史的氣味讓人穿越時光回到數千年前,品味風土人情與歷史韻味,文化底蘊,一脈相傳。